Friday 29 January 2010

戏聚现场 展览现场



由柯思仁策划,新加坡杰出建筑师陈家毅设计的展览,让你细心感受,给你耳目一新的体验。展览结合装置艺术、空间、灯光、声音、文字等等媒介,为你介绍新加坡华语剧场的丰富成果,带你回到历史的现场。

展览将为你展示华语剧场的创造者、剧场历史中的重要事件,也让你发现华语剧场如何参与新加坡的社会、政治、经济等等层面的变迁。

入场免费

导览解说
2010年2月6日、20日与27日, 星期六
2010年2月7日、21日与28日, 星期天

下午2时、5时与傍晚7时 – 华语解说
傍晚5时30分 – 英语解说

有意报名者,请把姓名及联络号码电邮至 kate.artivate@gmail.com 或拨电6324 5434。我们会确认您的报名。

每团名额限于15人, 按报名先后, 先报名者得。

滨海艺术中心与戏剧盒将在2010年的华艺节呈献《戏聚现场》,共同回顾新加坡华语剧场的发展历程。第八届华艺节定在2010年2月19日至28日举行。这个委约节目是一个创举,是对新加坡华语剧场走过80余年岁月的献礼,透过华语剧场的发展,回望自1920年代初剧场中人的艰辛耕耘及每一个闪亮时刻。

戏聚现场 新加坡华语剧展将以五个不同的形式,呈现不同时期的创作及其社会文化语境,同时探寻新加坡华语剧场的定位,以及它在不同环境中的回应与呈现方式。《戏聚现场》是滨海艺术中心委托并联同戏剧盒制作的项目,由戏剧盒艺术总监郭庆亮和新加坡学者/剧作家柯思仁联手策划。

Thursday 28 January 2010

台湾热炒

我写了发现度小月之后,YH说:“你没听过度小月?”语气好像我太不应该了。从台大毕业后的这些年,我几乎每年回台北,去的地方,几乎都是当年做学生时去过的。新的地点也有,不过都是文化景点,譬如说诚品,每次必到。至于吃饭的地方,就很学生,或者很平民百姓了。

最喜欢的,还是台湾热炒。SJ在台北的时候,原本跟他提起,要找热炒店吃晚饭,不过,西门町附近找不到。后来,CL带我到天母菜市场楼上,整层楼的摊位,几乎都是卖热炒的。



这个地方,就好像在新加坡的小贩中心,和巴刹是属于一种共生关系。也许来吃饭的,有不少是在菜市场买菜之后,顺便来吃饭。这种热炒,非常家常,也就很地道的台湾口味了。

这是炒透抽。“透抽”(tao-chiu)是台湾话,就是新加坡所说的“苏东”。在台湾也叫“花枝”,据说“花枝”是日语的说法,“透抽”是本土的说法。



我爱吃笋,什么笋都好。记得当年到台湾中部的溪头,那是种满竹树的地方,每一餐几乎每一道菜,都是笋做成的,吃得不亦乐乎。这是肉片炒剑笋。剑笋的特点是,没有笋的那种独有的强烈的味道。



我最喜欢的一道菜:客家小炒。主要的用料是鱿鱼、豆干、虾米、芹菜。吃起来,味道有一点像新加坡客家菜算盘子的佐料。喜欢,也许是因为我有四分之一的客家血统吧。



很普通的一道家常菜,母亲从前常做,我也很爱吃。我们叫做银鱼煎蛋,台湾把银鱼叫做“X吻鱼”——啊呀,一下子忘了。



终于吃到台湾热炒,太满足了。不过,要找这样的热炒,在台北好像还真不容易。听说万华附近有。还有谁听说哪里有,请告诉我。这真正是台湾的家常味道啊。

Tuesday 26 January 2010

度小月

那天在台北,去过诚品敦南店之后,想找一个地方吃晚饭。忠孝东路附近,其实我并不熟。走了一小段路,看到巷子里有“鼎泰丰”的招牌,不过,店外面挤满了等候的人,实在不是理想的吃饭地点。后来,转进旁边的小巷子,看到“度小月”的招牌。



这个店名,好像记得在哪里看过,还是听谁提起过。看到店外没有人排队,心想,也许可以试一试。招牌上写着“since 1895”,呵,那可是115年的老店呢!后来知道度小月是起家于台南的担仔面摊,近十年来才在台北开店。



进到店里,看到的是这个情景:几个师傅,就在人来人往的通道,专注投入地在煮面。

看了菜单,度小月最出名的是担仔面。我点的是干面。



装在小碗里的担仔面,香味扑鼻的肉碎上还有一只虾。不过,后来听说汤面才是传统的做法。



还点了肉圆。看起来不是很圆,不过,样子很吸引人,造型有点像新加坡的笋粿。



夹开肉圆,看到里面的料,除了肉碎,还有香菇、笋块、虾仁,每一种配料都清清楚楚,明晰可辨。吃起来层次分明,齿颊留香。



另外还点了蒜香蚵仔。蚵仔混合着豆腐,淋上蒜泥。蚵仔的软,和豆腐的软,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软的口感,夹着浓浓的蒜味,蚵仔的鲜味。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鲜美的做法。



最后,甜点是南瓜冰。清淡冰凉,让口腔和味蕾,在浓浓的调味刺激之后,可以畅快的呼吸。

如果说台湾有代表性的小吃,我的说法是:北有鼎泰丰,南有度小月。

Saturday 23 January 2010

新竹

来到新竹好一阵子,活动的范围局限在交通大学附近,最远的去到清华大学大门外的夜市。JP说,新竹的城隍庙是一个应该到访的地方,而且还有精彩多样的庙口小吃,找一天带我去看看。

在台大念书的时候,曾经到过新竹,当时安排在新竹的唯一景点,就是清华大学。我还记得,曾经在大门口写上校名的白色纪念碑前拍照留念。校园里有一个成功湖,面积比交大的竹湖大概大上三、四倍。湖边不少成年树木,树干斜斜的倚向湖边,枝桠都快贴近水面,末梢又转而往有阳光的方向生长。这种树木与湖水相依相生的景观,让我想起不久前去过的河内还剑湖。清大校园之美丽,恐怕成功湖是主要的因素吧。

除了清大,当年也没有到过新竹其他的地方。那个年代的大学生,尤其是作为中文系学生的我,向往的是清幽雅致的景观境界,对于民间世俗,兴趣好像不是太大。

有一天,天气好得不得了,就决定要到新竹市区看看。拿着SF借给我的新竹市地图,从交大三招所出发。首先,决定换一条路线,不走平时常走的光复路。从交大北大门开始,在校园内往西走,来到体育馆,穿过交清小径(连接交大与清大的人行小路),经过清大学生宿舍区,绕过成功湖,从大门出来,就是清大校门外的夜市区。地图上说,沿着光复路往西走,一直走一直走,就会到达市区了。

出发前看地图估计了一下,从交大三招所到清大夜市,平时走20分钟左右,如果继续走下去,到达城隍庙,大概还需要多40到50分钟。光复路是连接县与县的要道,车子很多。下午的气温不低,路上的电子温度计显示摄氏23或24度,走着走着,我把薄外套脱下,穿着一件短袖T shirt, 竟也开始冒汗。

我的时间估计得蛮准的,大约是走了40分钟之后,我就来到火车轨道前。越过天桥,就进入新竹的旧市区。地图上标示的第一个古迹,是迎曦东门。竹堑(新竹旧名)在1827年建了东西南北四个城门,后来市区改建,三个拆了,只剩下这个东门。



现在,东门孤立在一个大型的交通圆环之中,虽然有地下道穿过圆环,让人们可以接近,多数的情况,人们只是隔着车水马龙,遥望历史留下的痕迹。

继续穿街走巷,不久,就来到城隍庙的所在地点。这里非常热闹,许多售卖小吃与各种商品的小店。城隍庙在哪里?



从这张照片,可以看到小吃店后面,左边是城隍庙的屋顶风檐。这座建于1748年的城隍庙,清朝末年曾经是全台湾最高级别的城隍庙,所以称为“都城隍庙”。要拍城隍庙的全景吗?那是不可能的,因为庙的前院,建了永久性的蓬盖,里面是新竹著名的五花八门的小吃摊。如果要进到庙里,先要穿过各个小吃摊,听到此起彼落的叫卖声,婉拒殷勤但不无礼的拉客招术,才能够来到香火鼎盛的庙殿。

新竹有名的小吃之中,我最想吃的有两种:鱿鱼羹和肉圆。



这些年到台北,几乎都会到师大路吃客家鱿鱼羹。特别的是,鱿鱼不是那种褐色的鱿鱼片,而是鱼浆做成的浅灰色的鱼肉块。师大路的那家,我觉得很好吃,总是会回头,也介绍朋友去吃。

看到老板娘端上这碗鱿鱼羹,呵,我才知道什么叫做鱿鱼羹!碗里有四种东西,除了鱼肉块(白色而不是浅灰色),还有深褐色的鱿鱼片、浅褐色的炸过的面团、白萝卜。吃起来各种咬劲口感都不同,有的脆,有的软,有的Q,极有层次感。碗里撒了切碎的芹菜,更是让满口生香。

吃着的时候,突然想起,不吃鱼丸和鱼饼的QL,不知道吃不吃这种鱼浆做成的鱼肉块呢?有机会要带他来尝一尝。呵呵。

吃过鱿鱼羹,接下来吃肉圆。



用粘米粉、番薯粉、太白粉混合做成的皮,有弹性又不粘牙。里面的肉块(不是肉碎),香而微甜。准备的过程中,要把肉圆整个放在清油里泡过。那个淋上去的浅红色浆料,大概就是肉圆繁复味道的秘密吧。

吃过小吃,在城隍庙附近走了几圈,还无意中逛到差不多收摊的菜市场。想起大四那年,住在永和,常常做饭,也常常到附近的传统菜市场买菜。好像总是要在出国读书的时候,比较可能自己做饭。台北如此,剑桥也如此。

天黑之后,逛到新竹火车站附近。这个火车站我倒是来过几次。前几年,高铁还没有通车,从台北到新竹,总是搭火车。其实,也没有很不方便,而且,台湾的火车通常都准时,服务很好,位子也舒服。



1913年建成的新竹火车站,看起来蛮宏伟壮观的,曾经是台湾三大火车站之一(另外两个是台北和基隆)。我对火车站有一种特别的钟爱,无论是搭火车,还是在站里闲逛,或在站外远观。火车曾经是最重要的远程交通工具,也是各个阶层的人共同出没的公共空间。许多电影和小说中描述20世纪中之前的火车站,不是悱恻缠绵,就是惊心动魄。火车站可以是一百个不同的大时代小故事的共同开幕场景。

那是另外一个叙事了。

Wednesday 20 January 2010

淡水夕照

上个星期经历了台湾这个冬天最冷的几天,北部的最低温下达摄氏八度。新竹的风大,低温加上冷风飕飕,感觉起来恐怕有低于五度呢。我在台北度过数不清的冬天,最冷大概就是如此。不过,也还好新竹的风大,虽然冷,不会像台北那样又冷又潮。

这个星期天气回暖,几天都出大太阳。刚好有一天,到台北和多年不见的CL见面吃饭。过后,看到天空那么晴朗,就临时决定搭捷运到淡水。

看来是因为好天气,淡水的人非常多,扶老携幼的,或者年轻学生一起出游的,把河边的行人走道挤得必须缓步前行。一路走,一路感受温暖的阳光与热闹的气氛,从捷运站一直往河口走,走到尽头,然后再走回来。

我到过淡水好几次,似乎都是冷飕飕的冬天来的。CL曾经带过我来吃海鲜,忘了是哪一家,只记得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海鲜。也很可能是因为点菜的技巧。就算是回到同一家,我也点不出那种味道。后来,也曾经来过几次,好像从来没有好天气的时候来过就是了。

往回走的时候,太阳开始越来越接近地平线。于是,我就找到河边一个相当不错的位置,站在那里,陪着太阳沉落,尝试用相机捕捉每一个时刻的变化。

淡水的落日是闻名的。我的相机,也许可以捕捉到一点光的变化,当然,无法留住的是,整个夕照的体验。



















Tuesday 12 January 2010

Caffe 4Mano

ZL说,挪威森林已经停业了。我们还是约在同一个店里碰面,只不过店名不是挪威森林,而是 Caffe 4Mano.

过去的两年,我每次到台北,都会到挪威森林。《舞国女皇》的剧本,就是在这里完成初稿的。我有多喜欢这家咖啡馆?在这个部落格里,总共写过两次,一次是2008年 ,一次是2009年 。说实在的,我也是这两年才到挪威森林在罗斯福路巷子里的这家店。也就是说,每一次到来,都让我有记录下来的冲动。



这次重访,已经不再是挪威森林了,虽然,店外的“挪威森林”招牌,竟然还留着,而新店名则是亮着白灯高挂在一角。Caffe 4Mano 是去年12月底才开张,至今不到一个月。不知道是招牌还没有完全换掉,还是留着“挪威森林”四个字,让过去的顾客,还有凭吊的依据?



店里的格局基本没有改变,墙壁上画与照片,看来都是挪威森林时期原有的。桌椅也还是一样。从前的挪威森林比较阴暗且烟雾弥漫,现在变得比较明亮,不过也失去了某种让人依恋的氛围。我心里想,格局虽然相似,那个味道,却不是挪威森林。挪威森林,毕竟是成为过去式的了。



越往里面,变化越大。柜台位置一样,不过有新建的延伸部分。最大的改变,则是从后门进去的厕所。到了哪里,就真正了解,这里已经不是挪威森林了。

容许我怀旧感伤一下吧。说真的,Caffe 4Mano 的咖啡蛮好的,用的是 illy 的咖啡粉,cheese cake 也很不错。我相信,有机会再到台北,我还是会回来这家咖啡馆的。

Saturday 9 January 2010

交通大学第三招待所



到台湾新竹的交通大学当访问学者,被安排住在交大北大门旁的第三招待所。这是一栋很有现代感的建筑,外墙是木板铺饰而成,墙上有各种大小形状的窗户,很令人玩味,也引发遐想。四方形的建筑,四个角落各有出入口,可以方便往任何一个方向。三招建在校门旁的一个角落,附近都是宿舍,也少有人经过,算是非常清静。



进到建筑里,是方方整整的一个中庭,两面种了一排竹子,中庭空处铺满鹅卵石,想来是要制造一种禅意。这样的建筑格局,既节省空间也创造空间,又避免阴暗的长廊面对面的门,那种窒息与尴尬。单看外观,我就已经喜欢上这个地方。



为我分配的房子,一进门,看到的是宽敞的起居间,有一个蛮大的窗户,采光良好。那张窗户旁的沙发,可以舒服地倚靠日光看书,还可以看到窗外竹湖的风景和行人。还有一张书桌,上网的设备具全。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,这是最重要的了。咦,睡觉的地方在哪里?



绕过蓝色的分隔墙,另一边就是了!这样的格局,既把起居与休息的空间隔开,又不会因为分割空间而显得局促。

我将在这个舒适的地方,读书、思考、写字。生命中能够有几次像这样的,既自由又不受干扰的时候?

Tuesday 5 January 2010

即将远离岛国



即将远离岛国。大概没有一种心情,比这个更为复杂。上一趟远离回来,刚过十年。十年来生活中各种因素的滋长变异,生成如今的生命面貌,已非一个单纯的浪迹天涯的愿望,就得以将之割舍。即使只是暂时。即将远离岛国。尤其是预知离开的时期,可能出现期盼已久的异动,或者意料之外的情状,届时身在他方,也就只能慨叹过于凑巧。即将远离岛国。届时会想念什么,目前也难以想像。届时,那已经是另一个世界,另一种氛围,这个句式已经无法成立,也就无所谓什么。只是如今,即将,多么折腾的一种状态。

Monday 4 January 2010

德士站

Upper Thomson Road 的某一段路,有三家加油站。对面一条小路进去,有一排店屋,好几间是餐馆,其中一家是我喜欢去的顶好台湾小吃 。店屋外是一个小小的停车场,角落有一个小房子,是一个德士应招站。



有意思的是,taxi 的中文翻译,在招牌里显示的是“特示”,而不是“德士”,不知道是哪一个年代的翻译。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翻译,常见的是“德士”或者“的士”。如果有一点声韵学知识的读者,你会发现,无论是哪一个翻译,“特”、“德”、“的”,三个字有一个共同点,是跟英文原文有关的。看得出来吗?

另外,地点注明的是“新村”,这个大概是80年代以前的用法。现在,连“新镇”都没有了,遑论“新村”?还有,注意到了吗,招牌上列出的电话号码是七个数字。这其实并不是太遥远的事。电话号码改为八个数字,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。确切的是哪一年,我倒忘了。



这是德士站外的石椅。这种石椅,现在已经见不到了,大概是70年代或更早以前的东西。石椅上的地名与 taxi 的翻译,与招牌上的不一样。这也相当特别,就不知道招牌和石椅,是不是同时做的。如果是的话,为什么名字不一样?最有趣的是,电话号码是五个数字。最后三个号码,五个数字那组和七个数字那组,都是一样的,可以看到同一个电话号码的演变。

说到电话号码,我最早知道的一个,也是五个号码的。大概是我上小学前的事吧。我自己也很惊讶的是,到现在还记得:22200,那是外公外婆家的号码。后来,改为六个号码,成了377160;再改为七个号码,成了7377160。不知道舅舅、舅母是否记得?哈哈,那真是天宝遗事了。

Sunday 3 January 2010

去/留



即将远离岛国比较长的时间,想把房间稍为整理。我不是一个喜欢在屋里堆积杂物的人,但是,忙碌起来,也就不免让各种需要的和可能需要的物件,任意摆放在各个角落。

一月一日没有其他节目,稍为整理手边的工作,也随意整理房间。一样一样翻阅,多数是各种纸张文件剪报资料,有些年月也的确久远。当时想来可能日后需要用到,就暂时不扔进垃圾桶,然后就一份一份叠起来,形成桌面或柜顶上的一座一座小丘。现在,经过岁月的检视,大多数肯定不需要了,就义无返顾地让它们告别我的房间。

偶尔抬头看到房间里两面墙上的书橱,已经满满堆着书本,它们都算是从我的桌面上曾经被认定以后需要用到的东西,在书橱上各就各位。有些部分,在那个位置上,已经安静地逗留十几年或者更久,从来再没有被我幸宠过。什么时候,我也应该给它们最后的裁定,是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,还是像其他曾经挽留而结果舍弃的书本一样,让它们找到一个适当的去处。

去或留,非关舍得与否。曾经眷恋,或者拥有,已经是一种难得的情缘。